復健個K'庵
也許之後會修,也可能不會
-
もう迷わないで
あなたに刺さる鋭い棘を抜き取って
その傷口を抱いていてあげる
あなたが笑う日まで
也許之後會修,也可能不會
-
もう迷わないで
あなたに刺さる鋭い棘を抜き取って
その傷口を抱いていてあげる
あなたが笑う日まで
菩提樹
在八神的公寓內只有那件事是不被允許的,“那個人”的名字。
通常不管什麼事物,他只會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態度,因為沒有東西能引起他的注意,就連我硬是要賴在他的公寓裡的時候,那男人也只是目光上下打量了一輪,落了句別把房子弄得亂七八糟就沒下文了,我想他大該是認為我構成不了什麼威脅,還真像他的作風。
但所有他的冷靜與理智,在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,彷彿都不存在似的。
平常一副死人樣的八神,在那一刻總算有點活著的人類的樣子,雖然也就見過那一次而已,
因為我在他公寓裡講了那名字。
要知道平常就連光是提到第一個字,他就會皺起眉頭,也不管是不是只是剛好提到,畢竟那也只是很普通常見會用到的字眼,而他就是對於這些異常的敏感。
那一天剛回到家的八神顯得特別的不安定,看樣子是在外頭碰上了什麼事,而對任何事都更加的過度反應。
不知道是看不順眼那副神經質的樣子,又或是對有人可以如此佔據他的世界不爽,我從餐桌那移動到八神將頭倚靠在背椅的沙發後,這樣的距離才發現他的衣服上有血噴濺的痕跡,還有些許的焦臭味。
是"那個人",不,看這樣子應該是遇上了那些複製人。
「你找到他之後要幹嘛?又要玩那你死我活的遊戲嗎-」
原本闔上休息的眼,張開的瞬間,充滿著不悅。
「反正你從沒打贏過,你真的想要殺了那傢伙嗎?那個----」
在說出那個名字的同時,八神一個翻身,而我的眼前一片黑之後立刻感受到背後一股重擊,那傢伙絲毫沒有半點容赦心,一把就抓著我的臉往地上嚕。
這下我也整個怒氣上來了,抬起腳就想往他身上踹,但那傢伙的反應更快,連擦過衣服的邊都沒有,他早就側身躲開了。
和他對上眼,那是我待在這的日子裡從沒看過的,那個叫做八神的人形被灌入生命一般,活生生的"八神庵"。
老實說在那之前我對自己的身手挺有自信的,用來測試改造結果的方式,就是和那群同一張臉的複製人戰鬥。
複製人儘是這種等級的話,那“本體”是能強到哪裡去?
更不用說而老是打不贏那傢伙的八神。
在基地裡時雖然早已看過不下好幾百次有關他和“那個人”的對戰資料,但實際上交手過後才知道什麼是經驗差。
起初八神的戰鬥方式就和影片中一樣,雖然速度比想像中的快,但憑著印象中他的行為模式到也不成什麼問題,隨著戰鬥進行主導權逐漸轉移到他身上。
就好像是剛剛的一切只是八神在捉摸著我的實力,打從一開始我們對彼此的資訊量便是不對等的,他頂多只知道我有那傢伙的火焰。
也許八神也好奇我擁有這火焰到什麼地步,一旦收集完所需的資訊,他的攻擊便更加猛烈且不帶多餘動作,甚至連對應方式也和影片中不一樣。
在狹窄室內這種不自由要素太多的地點戰鬥,比想像中來得棘手,但同樣的八神那傢伙也…
喂喂喂!這樣對嗎?!那傢伙完全沒在在意的啊—!
而且這不是你家嗎!
兩個人打了起來,搞到公寓失火還被鄰居報警,但多虧了這棟公寓裝有灑水裝置,我們最開始弄出來的火勢沒過多久就被澆熄了,但燒在身體裡的怒火卻停不下來,直到警察來之前,八神和我仍在用最原始的方式--拳頭,互毆著對方。
對,那傢伙肯定是氣到腦袋也燒壞了,才會跟著我用拳頭,我看過他的資料裡,八神從沒像這樣和人互毆過。
本來這該是我佔盡優勢才對,比起中規中矩的賽事,這種街鬥式的幹架風格原本就是我拿手的,但最初沒能防禦下的那幾招不能否認的,靠杯的還真是痛。
伴隨著警笛聲跟大門被瘋狂敲打的聲音,沒能閃過葵花的三段,整個人趴向地板,最後警察破門衝了進來,而灑水器的水還在灑,八神仍站在我的面前一動也不動。
我吃力地抬起頭看向了他,溼透的襯衫全貼在他的身上,而左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被血染紅了一大塊,但他的表情不見一絲疼痛,那張扭曲的臉也許是因為怒氣,可是順著他臉龐滑落的水滴,讓人有種八神在哭的錯覺,而我還是放開了意識昏了過去。
最後八神住院一個禮拜,而我多住了兩個禮拜,那還是我第一次他媽的感謝這副被胡亂改造過的身體,不然像爛人躺在床上三個月這種事誰受得了。
即使發生過這件事,可我還是回到八神的公寓了。
有些事情我需要知道答案,而且,那場架讓我更加確定,該死的他跟我真的很像。
被火燒過的地方大部分都重新整修的差不多了,但那些原本就不多的傢具倒是還沒再重新買過,只有那張原本放在房間裡的懶人沙發被搬出放在客廳的中央,連同那台應該是我的(?)電視也被搬了出來。
八神那傢伙人不知去哪了,誰知道?
那把不知道叫吉塔還是貝矢的東西還在他房裡,所以他總會回來的。
現在正好是跨日的時間點,電視沒一個節目好看的,但還是無聊的轉了個還可以的讓它播著。
沒過多久,玄關傳來了一點聲響,客廳跟玄關走廊間隔著一扇毛玻璃的門,但也只能是八神那傢伙回來了。
推開門進來的他,在抬頭後稍微愣住了一下,真的只有一下,那張臭臉有一瞬間看起來很像個普通人會有的反應,大概是那景象太稀奇了,我沒由來的朝他伸起一隻手,用不適合我們的方式,朝他「呦!」了一聲。
而我現在還正翹著腿爛在他的沙發上。
八神也很快的恢復成平常那副樣子,無視了我繼續移動腳步,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他手上拎著一箱啤酒。
我把目光移回電視上,仍舊是那個節目,但好像沒有剛才難看。
背後傳來的冰箱門打開的聲音,他大概是在把那些啤酒冰起來,也許那裡頭現在只有那幾瓶酒。
八神自己會做點菜,不過多數的時候他只隨便吃點東西就結束一餐。
有些時候是他瞧見我好幾次要把他的廚房給燒了,才會把我轟出去,幾分鐘後,他端著自己的那份到客廳吃了起來。
八神從來沒有開口說過,但廚房裡每次都還有一份被裝好放在檯子上。
冰箱的門被關上,突然又安靜了下來,以為八神那傢伙回房間去了,正想起身去幹走他的啤酒時,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沙發旁,手上還拿著啤酒…
嗯?兩瓶?
這下換我有點尷尬的看著他,但很快的他打破了這氣氛,八神將手上的其中一瓶扔了過來,我也還莫名其妙的反射性的就接住了。
那個八神?!自己拿酒給我?!
還沒來得及對他這反常的舉動來個反應,這次他真的消失在自己房間了。
搞得我只能看著手上的啤酒。
不過算了,目的還是有達到。
看來要繼續待在這裡也沒什麼問題。
-
2016.10.05